中国的花卉文化,其传统可追溯到《诗经》,“桃夭”开篇即有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之句。写美人如花,花如美人。二千年后,柳如是的“桃花得气美人中”遥接华章。清人姚际恒评论《桃夭》说:“桃花色最艳,故以喻女子,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袓。”
《诗经》里还有一些写花草的名句。在古代,花也称名为葩,韩愈《进学解》说:《诗》正而葩。所以《诗经》也称 《葩经》。中国文学批评史最早的文献,也是讨论《诗经》的,它出自孔子之口:“《诗》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;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;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。”这最后一句影响了两千年人们对《诗经》的花草、也对周围世界的花草的态度。
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”、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、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,牡丹、莲花、梅花、兰花、菊花等等鲜花香色,千百年来不仅丰富着我们的感官,也是人们精神世界的彩饰。中国人对花的欣赏早已入风流雅深的境界,形成深厚庞杂的花卉文化。
受其影响,在中国艺术史中,各类草木花株的意义也已是彼此缠绕,旨意趣味多样。本周六下午,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孔令伟将做客明珠美术馆·心厅,由花的“等级”、“品类”、“意义”等话题谈起,由花卉品鉴史出发,探讨剖析中国艺术史中的多件作品。